万用的轨

梦蝶 1

  在太宰治准备叛逃时,中也提前回来了,并且被中也逮个正着。

  (黑时中也全程都未出现过 记得赵武老贼说过中也和织田作同时出现不好处理 所以想了个中也出现了 且森鸥外忌惮失败的if线)

  ooc

  

  

  织田作死了,这件事对太宰治的打击极大。他是一个成熟的大人,成熟稳重得令太宰治都信服,织田作死前让太宰治去往正义的一方,太宰治想了好多天,心思一天比一天更加低沉阴郁。

  正义与邪恶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要离开吗?这个只会令他感到压抑的组织,这里没有人信任他,没有人不畏惧他,每个人都在排挤他,他厌恶这里,厌恶森鸥外,厌恶这里所有人,可是这里还有他的小狗,如果他走了,他的小狗不就没了主人?

  太宰治连续旷了好几天班,即使按时到岗也经常擅离职守,森鸥外知道太宰治在向自己抗议,但他不为所动。森鸥外身为首领,他忌惮太宰治,却也器重太宰治。为了组织利益着想,最近派给太宰治的任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中原中也已经出差离开横滨很久了,他们很久没见过面了,这一年他们都很少见面,这一年中原中也仿佛总是被调往外地。小狗即使没有主人在这里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吧,与这里不对付的只有他罢了。第四天,太宰治萌生了叛逃的想法,他想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第七天,他踩好了点,准备好一切后,下属在郊区与敌对势力q战时,他叛逃了。

  从战场溜走的太宰治绕到了桥下,他走得不紧不慢,一点也不像是在叛逃的人,他穿过桥下沿着河堤走着,目光偶尔瞟向身旁流向与自己背道而驰的河流,河流倒映着天空,可以清晰得看见天上的情况,太宰治像是在期待着河面上会出现什么。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从太宰治面对着的那个方向,冲过来了一个黑点。速度极快,他被踢倒在了地上,胸前被人踩着,来的人没有发出声音,不一会儿移开了踩在他身上的脚。

  “混蛋太宰,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在执行任务,那边的手下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你为什么在这儿?”

  “中也,为什么在这儿?”太宰治没有从地上起来,而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般坐在地上。

  “是我在问你。”中也的手攥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在忍耐。

  “如你所见,我在叛逃的路上。”太宰治毫不避讳地说出了他的目的,他那明明是鸢色的瞳眸此时却比浓墨更要暗沉。

  说完这句话,太宰治便被中原中也一脚踢到了墙上,力度很重,太宰治头上的绷带被血浸湿,他感觉他的背被撞得四分五裂,应该至少断了两根肋骨,这样的疼痛让现在阴郁的太宰治都不免拉拉了嘴角,疼得他抽气。

  这样还不够,中原中也走近他后没有一点犹豫,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踢过,中也的脚又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三年来中原中也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杀了太宰治,自太宰治说完上一句话开始中原中也便没有再接他的话,太宰治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两个人都沉默着,中原中也殴打太宰治的声音是现在唯一的声响。

  两个人都一句话不说,僵持着仿佛是在等对方认输,中原中也从衣兜里拿出来一包烟,取出一根当着太宰治的面抽了起来。

  太宰治突然觉得中也好陌生,陌生地遥不可及,中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学会了抽烟,他们以往也会吵架,甚至也会打架,但他从未受过今天如此重的伤,痛极了,痛得太宰治都感受到了他还活着,但他畏惧活着的感觉,他想像一只蜗牛缩回他的壳里。

  烟被抽了三分之一后,中原中也抬起了踩在太宰治身上的那只脚,疼痛终于少了一些,却也不过是少得微乎其微,乱动的话断了的肋骨可能会插进心脏,那样就可以顺利死亡,但显然中原中也不给他这个机会,他俯下身凑近了太宰治的嘴唇,将嘴里那团烟雾吹在了太宰治的唇间。

  “想把你断了的肋骨插进心脏里那样就能痛快地死掉?”中原中也佝着腰与太宰治距离极近,一扫之前阴沉的脸,他勾着嘴角眼神直视着太宰治那双阴郁的瞳孔。

  “太宰,我可是你的搭档,如果我连这都想不到的话,又怎么能做你的搭档呢?”他把太宰治从地上拽了起来,巧妙的避免肋骨会刺穿他的心脏的隐患。中原中也拉着太宰治的领带口拖着他行走,走上河堤一辆黑色轿车恰到好处地正好停在了他们面前,拖着太宰治中原中也并不能使用异能直接飞走。

  司机识时务地没有过问一句话,两个上司的脸色都很不好,中原中也尚且不至于迁怒他人,要是招惹到了太宰治,这个车和他就是第一个灭亡的对象。

  车载着他们停在了一栋郊区的别墅,看来是中原中也另外的房产,太宰治没有来过,中原中也从来没在这儿住过。建筑没有因为长久无人居住而破败,中原中也会定时为他的每座房产都聘请保洁来打扫。

  一路上中原中也都扣着太宰治的领带口,没有过度拉紧却也没有令他感觉自由,他不被过度拘束却也离不开。

  进门后太宰治便被扔到了沙发上,他没有环视这栋建筑的整体环境,他不关心,他的心思混乱得像s横遍野的战场。过了会儿中原中也带来了替他看伤的医生,帮他把绷带重新换上,开好一些药后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给太宰治用药往往比一般人的剂量要大很多,常年自s他的身体的抗药性比一般人强太多。

  中原中也端来一碗蟹肉粥,他强行将食物灌进了太宰治的嘴里,之后又拿来配好的药,太宰治知道如果不乖乖吃下的话,中原中也不会让他好过,他换不来死亡,只会换来疼痛的惩罚。

吃下药的片刻后,太宰治便知道中原中也给他加了大剂量的安眠药,这不会导致他死亡,但会强制让他入睡。

  强制的睡眠或许让他稍微睡得安心一些,太宰治梦到他变成了一只蝴蝶,眼前交杂着一个个白丝,像是勾起了一张蛛网,贸然前进只会被缠住,周围是一片雾霾,看不到四周和前方,他只是如一片羽毛一般轻柔地在空中起舞。

  睡梦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烟草香味,太宰治从睡梦中醒来,中也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抽烟,天还亮着,大概是已经过了一晚,那个剂量的安眠药是不可能只让他睡一两个小时的。

  中原中也并不喜欢大多数烟的味道,所以他抽的是女士香烟,左手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烟,细长的女士香烟与他略为娇小的手看起来相当适配。中原中也见他醒来也没有同他讲一句话,只是把才抽三分之一的烟熄灭后扔掉了,离开了他的身边。太宰治没有起身,断了的肋骨要很久才会长好,而且相较于昨天,那伤痛得更明显了不少。

  中原中也拿来一瓶红酒,但他只顺带了一个酒杯,打开后他便开始一杯一杯灌酒,他的酒量并不好,其实没有喝多少,最后他也没有喝过那瓶酒的二分之一,他开始找别的事做,将昨天的衣服清理出来扔进洗衣机里,将红酒放回去的路上差点摔一跤,将电视打开观看着搞笑节目却没有笑过一声,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他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洗衣机前,太宰治听到那个方向传来一声击打声,很重也很沉闷像是在撒气。

  中原中也忘记了将洗衣机启动,他突然就想砸烂这个冰冷的机器,所以砸了。

  那声击打声后没多久中也回到了太宰治身旁那个沙发坐下继续观看那并不能逗笑他的搞笑节目,太宰治躺着的那张沙发背对着客厅的落地窗,他像一具s体望着天花板,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变得越来越昏暗,中原中也盯着电视机看着室内的光渐渐变黄,当整个房间都变得金黄时门铃响了起来,是负责给他们送饭的下属。

  如同昨天一样,中原中也强行将送来的清粥灌进了太宰治的嘴里,今天他灌得有些急躁,导致太宰治将刚送进食道还未来得及落进胃里的事物全部吐了出来,吐出的秽物沾到了中原中也手上,“啧。”中原中也皱了皱眉,放下清粥往卫生间去了,太宰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做声。

  洗完手的中原中也回来后没有发脾气,他端起太宰治的饭依旧看似耐心地喂给他,太宰治没有吃几口便微微偏过头去了,中原中也还是没有按照以往的习惯发脾气,他将清粥扔进了垃圾桶,便吃自己的晚饭去了,再次回来的他也是如昨天一样,将带有大量安眠药的药品灌进了太宰治的嘴里。

  没一会儿睡意便侵袭了太宰治的大脑,这一次他还是梦到他是一只蝴蝶,在雾霾里飞着,离他很远的地方有一团像火焰似的东西,他的大脑向他下达了一条前往那里的指令。

  今天太宰治是自然而然醒过来的,中原中也并没有在他身边,他转过头继续用他那空洞的眼睛看着中也家灰色的天花板,他眼睛睁开的角度比之前更加小了一些,中也终于忍受不了和他待在一个房间而离开了啊。

  但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还有塑料口袋相互摩擦的声音,中也放钥匙的声音,中也换鞋的声音,以及中也走近他的声音,但是唯独没有中也的声音,自那天中也说了最后一句话后,两个人都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中也没有离开,太宰治难得运作了一下在清醒情况下几天没有运行过的大脑,中也居然还会愿意管他,他又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疼痛,但他这些伤痕好像令他感到了些许珍贵的喜悦。

  晚上他依旧在被中原中也灌下大量的安眠药后进入了睡梦中,今天他没有梦到蝴蝶,而是梦到了15岁与中也初见时中也把他踩在脚下的场景,橘色的中也背对着青色的天空,踢了他,打了他,他感受到了无尽的疼痛,太宰治能在睡梦中分屏现实与梦境,他知道这疼痛是来自于自己身上本来的伤。

  但梦境没有到这儿便结束,场景又回到了那片雾霾中,他又是一只蝴蝶,但他没有在飞,他停靠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注视着那团火焰似的东西。

  之后好几天他和中原中也都像来到这里的第一二天那样度过,中原中也没有接过电话,也几乎没有出过门,顶多只是把门外下属送来的东西搬进来,也没有处理过任何任务,两个人每天都在房子里相看两相厌地待在一起,他们像是与外界断了一切联系。

  每一天被灌进安眠药强制入睡的太宰治都会做梦,但一段时间后他对安眠药的抗药性更强了,今晚他没有感到困意,但他还是闭上双眼假装睡着了。

  半夜他感受到中原中也此时就在他面前,气息离得很近,中原中也在看着他,看了很久,最后中原中也撤走了快要抵到太宰治喉颈的匕首,这么多天他有时每天都做这样的事,有时隔一两天,他想杀掉太宰治,太宰治想像羊,像旗会一样离开他,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抛弃他?

  一直到深夜太宰治才听到中原中也睡着的呼吸声,他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那块在深夜也不难看出是灰色的天花板。

  太宰治坐起身看到中也偏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只有睡着的中原中也才像个孩子一样,乖巧顺从。他看到中也手里还攥着那把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匕首,刚刚就是这样想要了我的命吗?太宰治想。

  太宰治慢慢走到卫生间接了一池子水想给自己洗个脸,躺了太久站起来他感觉头昏脑胀,他一直没有看镜子,但水面还是倒映出了他的面孔,他看到自己身上阴郁的气息,他想缩回壳里,他梦里的蝴蝶好像被蛛丝缠住了。

  太宰治最后没有回到沙发上,他身上的伤开始发疼,疼得他晕在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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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一章就写完,结果发现一章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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